需要指出的是，释宪机关对宪法的正式解释并非宪法解释的唯一方式，立法机关根据宪法制定法律，既是对宪法的具体化，也是对宪法条款的解释和实施。

这让宪法学者自我想象为难为无米之炊的巧妇，一边时刻准备着构建一种一般将来时态的宪法学，一边等待戈多式地憧憬着一种据说终会降临的"宪法时刻"。这个乐观的预言，不是没有根据的。

[83]由是观之，中国宪政模式最大的成功就在于，自1978年开始的改革开放时代以来，中国的宪法决策者因应中国政治空间的差序格局，以自觉的反定型化的策略作为一种实在的宪法规范，在中央控制的前提下允许并且鼓励地方因地制宜的试点和试验，并且允许地方之间的制度竞争和学习，接下来才在宪法框架内审慎地进行未完全理论化的合意，这既构成了本文对中国宪政模式的一种概括，又是本文所认定的中国模式或中国奇迹的宪法基础。[23]在经典的政治论述之外，中国学术界也留下了大量关于"差序格局"及其物质性基础的论述。还有一些省犹疑徘徊，有的观望了一年才跟上，有的观望了两年才跟上。搞成功是我们的愿望，不成功是一个经验嘛......这是个很大的试验，是书本上没有的。中国宪政模式我辽阔博大，我包罗万象。

回顾三十多年的改革历程，我们可以看到，在改革初期，广东因为其特有的地缘优势（或劣势[60]）成功地"先行一步"，[61]成为了改革的排头兵，而深圳"特区"在"杀开一条血路"后也承担着改革开放的"窗口"功能。即便是在中共建政后，毛泽东大量的理论论述以及政治决断，特别是那些走中国道路的自觉思考和探索，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要回到这一判断。应松年《中国行政程序法立法展望》，《中国法学》2010年第2期（管辖、行政协助、行政委托等制度）。

【摘要】根据是否有当事人的参与，行政程序可以分为外部程序和内部程序。学位评定委员会对学位论文答辩委员会报请授予硕士学位或博士学位的决议，也以不记名投票方式作出是否批准的决定。除此之外，行政机关负责人不应转授权力。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下设办事机构，负责处理日常工作。

一方面，行政机关在程序过程中与当事人进行必要的甚至反复的交涉。实践中，答辩委员会成员一般临时选定。

在实行无记名投票的情况下，各位专家的意见无从公开。例如，《劳动教养试行办法》第12条规定，对需要劳动教养的人，承办单位必须征求本人所在单位或街道组织的意见，报请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审查批准。[17]福建省宁德市蕉城区人民法院行政判决书，（2010）蕉行初字第27号。在刘燕文诉北京大学学位评定委员会案中，北京大学学位评定委员会出席会议的委员中，有3位委员在表决中投了弃权票。

还可能引发打击报复，影响评审人员的生活和工作。由于不同领域和不同地方行政管理的复杂性，法律、法规对内部行政程序很难做出统一、周详而妥当的规定。然而，中国的政治、行政体制产生了一些特殊的内部行政程序问题，也让内部行政程序在中国具有特别的意义。《学位条例》没有明确规定，由此引发了争议。

[22]行政机关负责人批准制度的实施，还涉及几个问题。例如，中国证监会于2003年制定了《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股票发行审核委员会暂行办法》，经国务院批准，作为规章公布。

但另一方面，行政首长不可能事必躬亲，很多决定需要由副职领导、下属部门的领导甚至一般执法人员作出。同时，行政程序的实践也教训我们，只规范外部程序而不规范内部程序，行政程序制度是不可能有效的。

[9]李德林《太平洋证券上市路径》，《证券市场周刊》2008年3月1日。发审委审核上市公司非公开发行股票申请和中国证监会规定的其他非公开发行证券申请，参加发审委会议的5名发审委委员，表决投票时同意票数达到3票为通过，同意票数未达到3票为未通过。《婚姻登记条例》（2003年）第7条规定，婚姻登记机关应当对结婚登记当事人出具的证件、证明材料进行审查并询问相关情况。王锡锌《我国公共决策专家咨询制度的悖论及其克服：以美国〈联邦咨询委员会法〉为借鉴》，《法商研究》2007年第2期。从最终的意义上，行政机关只有作出影响当事人权利义务的决定，行政机关与公民的法律关系才得以确定。在制定规范性文件和作出重大决策上，行政机关内法制机构的合法性审查是一个必经环节。

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权力。有的认为，上级机关的批准行为只是一个内部程序。

[19]（四）行政执法人员的回避相当多法律、法规、规章对行政人员的回避问题做了规定，但目前还没有适用于行政人员回避的统一规定。为此目的，作者对现有法律、法规做了大量的、甚至是地毯式的检索，也尽可能地查找相关的司法案例。

例如，《科学技术进步法》（2007年修订）第13条规定：国家完善科学技术决策的规则和程序，建立规范的咨询和决策机制，推进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行政机关不但组织专家评定，也监督专家评定。

通常情况下，行政行为作出后向有关国家机关备案不是该行政行为生效的要件，有关机关接受备案本身也不意味着对该行为合法性的确认。国务院行政复议专用章由国务院法制办保管，由国务院法制办负责人批准使用。[20]行政执法人员在街头执法中当场作出的决定，应当及时向行政机关备案。[15]连云港市新浦区人民法院行政判决书，（2002）新行初字第23号。

除非另有规定，专家委员会应当以会议方式进行评审。[3]王万华《行政程序法的内容分析及中国立法的选择》，《行政法学研究》2002年第2期。

该委员会对社会保险工作提出咨询意见和实施社会监督的性质决定了它不含政府官员。据此，通信评审或者电话征求意见显然不被允许。

《治安管理处罚法》第77条规定：公安机关对报案、控告、举报或者违反治安管理行为人主动投案，以及其他行政主管部门、司法机关移送的违反治安管理案件，应当及时受理，并进行登记。《行政许可法》第32条规定，行政机关对申请人提出的行政许可申请进行初步审查，认为申请事项属于本行政机关职权范围，申请材料齐全、符合法定形式，或者申请人按照本行政机关的要求提交全部补正申请材料的，应当受理行政许可申请。

行政机关违反法律、法规、规章规定的内部程序，也属于违反法定程序。而研究内部程序的，专著付之阙如，文章寥寥可数。其次，中国的行政体制产生了上下级行政机关的独特关系。本文对内部行政程序制度的阐述，主要不是基于原理的论述和比较法的考察，而是总结中国现有的法律规定和司法实践。

专家参与由行政机关组织或者负责召集。邢鸿飞《行政程序立法中的三组关系》，《法学》2002年第9期。

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该案涉及到违宪审查。该《办法》明确规定，发审委会议审核发行人公开发行股票申请和可转换公司债券等中国证监会认可的其他公开发行证券申请，参加发审委会议的7名发审委委员表决投票时，同意票数达到5票为通过，同意票数未达到5票为未通过。

（四）专家参与的一般程序专家参与的具体程序，也是专家参与有效性和正当性的重要保障。《土地管理法》（1998年修正）第62条第3款规定，农村村民住宅用地，经乡（镇）人民政府审核，由县级人民政府批准。